作者|王继伟
古城汝南因河而建,依水成街,古城景区内水网密布,是可以乘船摇桨逛遍全城。年春天新开启“以船代步”的体验项目,游客们伴着蓝天碧水感受着“人在船中坐,船在画中行”的情景。
如今的小城早已被日益发展的现代化所取代,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但我心中的小城依然存在,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风土人情……来到这里,可以看见山,亲近水,感受那绵绵乡愁。
小城是一个县城,分东关、西关、南关、北关。
一行人不约而同来到码头,因为游客还没有满座,船没开,在水里随波浪起伏荡漾。我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想到马上实现了多年的愿望,就是困难再大也要坚持下去。船工在一旁安慰我说“坚持一下吧,船一开就没有事了。”我半信半疑。
小船悠闲的向前方行去,从龙亭码头下划过出发,两岸林立的小楼,檐宇兀自,宛如飘逸的仙子。
船的尾部激起一长串水花,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回响。果然,船变得很平稳,我试着松开双手,刚才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慢慢地,我踱向船头,凭栏远眺。啊!所谓乘风破浪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微凉而又湿润的风,夹杂着一种青草的气味吹来,顿感十分惬意。
这天刚好是烟雨朦胧,随着小舟朦朦胧胧地看到,两岸烟柳的细腰,柔顺的枝条挑动着水的风骚。柳树透过水,看到自己的娇容,更加积极地挑逗着水的感情了。水绿得像翡翠,微风吹过水面,水扬起微笑,像给游客送送眼波。
水面上的烟雾身材袅娜,展现着舞姿。伙伴们争先恐后拿出手机拍照,害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瞬间一样。她们太集中拍照了,弄得船摇晃的厉害。只有我没拿出手机,因为我怕拍照破坏了我的雅兴,我只想把美丽的身影深深印在我的脑海,好好回味。
从船窗处望,两岸已从泥沼变成了河堤,石板垒砌的小路,杨柳静静偎依,近岸人家飘起的炊烟,引起了无限的神往。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时此刻,我感觉古城宛如一个清纯而美丽的村姑!尽管她坐的那艘船边,可我的眼睛仍在她的身上不愿移动,痴痴地看看,尽量把她的风韵珍藏脑海。等我烦恼或孤独时,自己静静享受这一次美丽的邂逅。过了虹桥,我才恋恋不舍地扭过头来,继续欣赏两岸的风景。不多一会就到了龙亭,天色已晚。
身后的开元寺码头离我们愈来愈远,显得模糊了。前边出现了一个小岛,那是我们的目的地——南海湿地公园。这时船也很不情愿的靠了岸。人们纷纷离船上岸,只有我一人还在船上手握栏杆:但是刚才的感觉没有了,船身的起伏晃动变得那么轻柔,那么和谐,仿佛我们已经成为要好的朋友。
走出小巷,来到河边。古城虽经过千百岁月的冲刷、稀释,却犹存当年的些许风韵。几只小船零落地睡卧于岸边,野渡无人,船主无踪,自横的船儿们也就百无聊赖地卧观古城,静静地聆听水声。
水,仍旧汩汩地流动,携丝丝灵气流往他方。两岸楼阁、民宅的倒影在水中轻柔地舞动着,白色与黛色将河水染成了一幅水墨画。湿地的桥总会很及时地出现在眼前,跨过河水,微微拱起的身躯释放出无尽的意境。而水,满怀柔情地拂过水中的桥身,从桥下从容漂游而过。流水的灵动慢慢爬上桥身,融入了桥的意境之中。
走上桥头,凭栏远眺,视线在薄薄的炊烟与水烟中漂移不定,只见有只小船缓缓漂来,荷花舒适地在水中游动,一次次叩响清脆的水声,一次次拨开错落的水纹。船,则在水声伴奏和水纹相随中极有节奏地轻缓前行,将这幅静止的水墨画描绘得动静相宜、快缓有致。
最适合在鹊桥上思想了,往事故人如云烟,有些在眼前逗留了片刻便潇洒着飘扬而过,有些却停留了许久依依不愿离去。驻足桥上,追忆许久,我将一些整日盘旋于脑海与眼前的过往干净利落地扔进流逝的水中,让它们随着流水,一去不复还。
信步走过小桥,来到桥的另一端,已近午时。湿地的人已多了起来,吆喝声、快门声、脚步声,也逐渐密集起来。扔掉了许多事,大脑和双眼格外轻松了好多。立于桥头,我揉了揉疲惫的大脑和双眼,准备向远处走去。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曾经的小城,心中的小城,就让她在月色中随风荡漾吧。
“真巧,好久不见。”我没法让自己继续沉默下去。
“好久不见。”莞尔一笑,四个字轻柔地从你的嘴角吐出。
“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
“是的,我们都喜欢这里,以前是,现在也是。”..
走出汝南古城,已是下午时分。阳光恰到好处地在亭台楼宇间游弋,温暖的春风揉和着汝河润润的水气扑面而来。小桥、流水、人家不足以构勒古城的韵味。古城是精致的、悠然的,舒缓的。
缓缓流淌的汝河是古城的母亲河,它绕城而过,河水清澈碧绿,河底的水草摇荡着身姿,似与游人嬉戏打闹。坐上小船,艄公一声吆喝,轻点一竿竹篙,船顺水而下。
啊,那如诗如画的古城,能与你相伴渡红尘,我心或许会了无牵挂!
一座城门楼,是历史;一段古城墙,是历史;一条小巷子,是历史;连铺就在小巷里的每一块青石板,也是历史。
当夜晚这里华灯亮起,乘一艘摇橹船荡悠在汝河之上,看水流在船桨的摇曳下荡开波纹,听船头的姑娘唱一曲歌谣,跟随汝河周边的古老建筑,穿越古今…仿佛回到了梦里水乡。
作者简介:
王继伟,笔名荆北,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协会员、驻马店市作协理事、汝南县作协副主席,至今已发表散文、诗歌、小说余篇,出版散文集《荆北散记》。多次在省市获奖,散文《青岛品海》年获首届华夏散文全国二等奖和散文《铜山湖畔桐花香》获第二届中华情全国散文诗歌大赛金奖。年散文《别样风荷别样情》第三届中国龙文学奖征文全国散文一等奖。年诗歌《仰望七月一日的星空》获“河南省七个一工程奖”。年散文《我的庐山恋》首届中国最美游记征文全国散文一等奖。年散文《我在平遥》获第三届华夏散文全国二等奖。年散文《我在三峡等你》获全国首届郦道元山水文学大赛一等奖。年散文《从大链盒到小汽车》获浙江省作协和《浙江日报》“起航号杯”共和国记忆我家70年征文大赛全国网络人气奖。年散文《一张照片的春节记忆》获中宣部学习强国“春节记忆”征文纪念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