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剑门关险,虽然蜀川蜀道之难

西南之行最让人惬意的也就是剑门关,G次越过剑门关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十五分。那一刻我抬头向着天边,复兴号穿越蜀道的情景不敢去想象。想起我第一次去西南,那是假道成都去昆明,那时候宝成铁路还是单行线,从西安到成都十八个小时,马不停蹄,车无喘息。两根铁轨的延伸,延成昆铁路一下子到了大西南的昆明。那三十六小时零十分的旅程留在记忆里,列车穿过碧鸡关一片汪洋,永远不会忘却。因为座无虚席,全程站票,好在车上人多,过道上可以说拥挤得水泄不通,可以在别人的肩膀上打个盹。等到了昆明下了火车,腿肚子肿起来了,格外的疼痛。那时候就流传着句方言,少不入川,不知道它寓意着啥意思,也许就意味着这艰辛吧。那是十七年前的情景,那是第一次过蜀川,默默地背诵着李白的蜀道难,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蚕丛鱼凫是那时候的两个国君,也许他们就不去想,一切皆不可能。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娥媚巅,也许是李白的夸张把蜀道说的那么险。我只是看到万山攒拥着,火车从峡谷间蛇行,仰首则蜀山入眼,古诗乐府在心里沸涌着。也许这是抑人的手法,那一刻确实心里很激动。

此刻在动车上所有的感叹,都不是那么平静,在自己的人生中,成都只是想象中的蓝天湛蓝。那一年我童年的同学有几个去了成都,回来以后我问他们去了杜甫草堂了吗,他们说没有,我问去了武侯祠,他们又说没时间。也许那时候他们没有心情,他们听说那儿的枣能卖很好的价钱,也许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我很替他们惋惜,因为他们也和我一样喜欢读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也向往着诸葛亮在隆中做得对,少年心事海阔天空。可惜他们没有如愿以偿,赔了点钱回来了。那是三十年前的往事,那时我就有自己的愿望,如果我去了四川,一定不会错过。可谁曾想到这个愿望却迟迟晚了三十年。昨天当我看到儿子给我买的车票,心里激动得一夜无眠。我在憧憬着走在九寨沟的湖边,那儿的水天一色,那儿的山色晴岚,那儿的绿树青烟萦绕着欣然,我醉了。

平生的第一个梦儿子给我圆了,虽然中途需要换乘,因为车票预订有些迟,只好先订D从大荔到西安北,然后再从西安北坐复兴号到成都东。这趟车下午五点五十分到成都东,旅行社的朋友会在那儿接我们。因为疫情,家人有点不放心都不想让我去,但他们看到我执意想去,也就一再嘱咐,一定要小心。随时戴上口罩,少和不认识的人接触,我默默的答应了。也许我的心不在这儿,早已飞向九寨沟,青城山的青峰书院,因为何洁在那儿。复兴号穿过剑门关,两侧峰峦叠翠,石若刀削一般,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可我的印象中却是曾读过的那本书落花时节,一位妙龄女子嫁给一位流亡诗人,后来。独自创办了青峰书院。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成都的一位朋友,心里有种相见恨晚的滋味,分别已经十一年啦。也许萍水相逢的那种邂逅让人不可思议。那年我从四川的南津关回家途径成都,火车上遇到一位成都的朋友,他是要去山西的平遥古城。不期而遇也许是天意,我的座位是五号车厢的四十号位置,那个位置靠着车窗。他上来后看看我一声不吭地就坐下,也许他有些累,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车已过绵阳,他坐起来跟我们拉起来,相互询问了要在那儿下车,他说要去山西平遥,也许这一刻我似乎找到了乡情。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我连忙拉起他的手说我们是一路的,我在太原的终点站下车。我问过他的座位,他不好意思说你坐的位置就是我的。我一下子不知所措,难道我坐在别人的位了。我掏出车票一看,对呀!五号车厢四十号座位。他也拿出他的车票,也是四十号座位,旁边的一个人瞥见他的车票一看,说你上错了车厢,你是四号车厢。他低头一看莞尔一笑,我怎么迷迷糊糊地上了五号车厢呢。正好38号座位没有人,我就对他说不介意的话就坐这儿吧,他也默认了。一路上我们聊得开心,七八个小时的夜间旅途,我们天南海北地说着家乡的事与见闻,忘乎所以。包厢里的几个人也不睡,听着我俩在那侃大山。我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打扰了你们休息。他们连忙说没有,反而觉得此次旅行很有趣味。因为他们遇到两位有文化的人在一起,那种享受也许从未有过。她们说我们很欣慰这个夜晚,能在这蜀道之难聆听这一场罕见的夜谈。

时过境迁,也许那一幕已经再不会回到现实,可我却记得那晚在那辆列车上结下的不解的缘分。平遥下车后我们相互留下了号码,他说两天后去太原看我,那天他来到太原市平阳路口,我在美特好超市等着他,我把他带到女儿在太原的家,我俩促漆长谈,似乎久别重逢似的。我爱人正好也在女儿家,那天她特意包的饺子,招待这位旅途相识的成都朋友。酒与饺子促成一种和谐的气氛,他高兴地塞给女儿的女儿一个红包,也许亲不近亲。儿子还风趣地说爸你是怎么忽悠人家的,旅途上邂逅的朋友还给你外孙女一百块钱红包。我说不是忽悠,这就是我俩的缘分。吃完饭下午他执意要回平遥,我把他送到太原南站,那雪花纷纷扬扬地散落一地,我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心里很不是滋味,晚上回去特意写了一篇短文。也许那字里行间透着我的恋恋不舍,我在恨那不知时节的雪花遮住了我的眼帘,我看不清他魁梧的身影,一街雪花、满眼的失望。后来那篇文字发表在QQ空间,有位QQ朋友看到我的惜别,戏谑地说你在送那位女友,那份恋舍之情不次于梁山伯与祝英台。我认真的解释说那位何老师是位男的,我们是在宝成铁路的列车上认识的,我有点冤。

此刻,复兴号已经越过剑阁,前面就是江油,我默默的吟咏着李白的那首蜀道难。江油,对不起,本想着列车能在这儿站一站,让我目睹一下谪仙故里的容颜,不曾会想到诗仙太白的故里竟然是这小小的江油城。涪江、磐江绕过江油城,李白从小就生活在濂水之畔,难怪他的诗能那样的去写。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那也许是用情感堆砌起来的心情,青莲之美一水陶情。李白也许只是在少年时期在那地方生活过一段时间,因为在他的文字里就已经说得很明白,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李白去国离乡,这儿留下的尽是美谈。李白为妹妹月圆修的粉竹楼,因为李白仗剑去国,也只有妹妹为他尽孝了。还有李白在这儿住过的磨针溪,那是李白发奋读书的见证。李白磨墨洗砚泛笔的地方也形成一汪墨池,池水丰盈,绿中带黑。只可惜复兴号不在那儿停留,看不到那一溪墨汁。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不惟我自己喜欢那儿,也许李白更在乎他的那个家。

复兴号正点到达成都东站,我走出车站望着这成都平原,似乎看到沃野千里,闻到天府之土的泥馨。看着这大山间的省城,似乎有点一筹莫展,不知该向何处去。成都给我的是一个陌生的感觉,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好,我是本次的导游小姐,一个地地道道的臧族姑娘,我的名字是六个字次美德央斯洁。拉姆藏语就是小仙女。你们可以叫我拉姆,也可以称我仙女。我们现在去往的方向是九寨沟,但我们此去的第一个景点不是九寨沟,而是黄龙,那儿是阿坝羌族自治州的所在,那儿的海抜在三千一百多米,也就是说我们离开成都平原后由海抜五百米的低度一下子会上升的三千一百多米,所以会有一定的高原反应。临出行前拉尕姑娘3讲了这些出行的要领和注意事项,我认真的听她讲说着。那姑娘很可爱,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了成都的始末,讲了蚕丛及鱼凫,讲了诗人李白,杜甫,也许这些文人墨客早在我的心里,但我今天听起来却那么可亲。

大巴车上高速了,沿途的风景青山滴翠,雾色蒸腾,那岩石,那流水熠熠生辉,我不想闲聊了,就此搁笔了。如果你们喜欢我的随笔,我可以随时报道,我不是记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这次成都之行我想写出系列随笔,这是第一篇,题目名之《行云流水剑门关碍、呀然蜀川蜀道之难》。

今晚将要下榻那海抜三千一百米高的羌族自治州川竹寺,晚上我将要在那儿写出我的第二篇随笔,悠然题记~四川旅行蓉昌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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