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条未读信息,关于平遥古城的面董

离开平遥已经好多年了,但许多儿时关于平遥的记忆,还常在脑海里闪现。那座古城,那里的城墙和票号,老街和老巷子,特别是那些久违的面食,都是我的牵挂。

最能代表平遥面食特点的,大概就属腕托了,十几年前,我在平遥上高中,吃不惯学校食堂里的饭,母亲给我书包里装的馍馍片总是架不住一个宿舍的同学们分食,能到学校门口要一份腕托吃,是比较奢侈的事情,虽然那时候腕托并不贵,凉拌的1块,炒的也才卖一块五。

而后出外读书,每次回家,还在归程的火车上,就想着一下火车,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吃碗腕托。继而发现平遥卖腕托的人减少了,卖擦格斗的在平遥越来越多。一大碗面,浇一勺肉,再要两瓣蒜,一碗面汤,吃的又香又舒服。有时候回到平遥,已经大半夜了,不想打扰父母,又怕没地方吃饭。但一出火车站,老远望见面摊上热腾腾的气,内心就释然了,那碗面里的平遥味,一想仿佛就能闻见。

最早知道的平遥面食已经成为一个品牌,走出平遥,到省城发展,是亲疙瘩。为此,专门打车到千峰路,可能是赶上开展了,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平遥人,或者和平遥有各种渊源的外地人。老乡见老乡的气氛让人激动,然而那碗面很让我们几个人失望,好像平遥的面离开平遥,就像一棵树断了根,没有那种熟悉的味道了。大概老板也是为了迎合太原人的口味,然而不得不说,改变以后,那完全不是平遥的面了。当年回家,我带着疑问,吃母亲做的平遥切疙瘩,卤没那么讲究,但就是好吃,那时我才知道,平遥面食也是有灵魂的,没有故土,没有母亲,便没有了平遥味。

因工作关系,常到晋北出差,大同的刀削面,确实好吃,省外的人,也常以为刀削面是山西大同的特产。其实平遥的刀削面,与大同刀削面是不同的,从形状上看,大同的细长,平遥的粗短;从吃法上看,大同人浇汤加肉团子,平遥人浇西红柿和肉。大同人是很少拿西红柿浇刀削面的,而在平遥则很普遍。我不知道历史上谁前谁后,单论味道,那是各有千秋,毕竟平遥人就是会做饭,做的卤子就好吃,浇什么面食都好吃。

上图是细长浇汤的大同刀削面

下图是粗短浇西红柿和肉的平遥刀削面

以上几种,是平遥人日常的主食,但有时候带朋友们回平遥玩,我最愿意推荐给大家的,是两个面食,一个是栲栳栳,一个是石窝窝。特别是石窝窝,在平遥以外,腕托有柳林腕托清徐灌肠雷同,栲栳栳在太原人的食谱里也有,刀削面一直是大同的牌子硬,但石窝窝是平遥独有的。栲栳栳和石窝窝在平遥,既是主食也是菜,蘸着调料吃就是主食,炒出来就是一道菜,而且炒法也不同,栲栳栳拿香菜辣椒干煸比较好吃,石窝窝拿韭菜炒比较好吃,两道同样用面食炒的菜,味道完全是两个样子。

上图是韭菜炒白面石窝窝,通常平遥石窝窝是高粱面的,这种食物一直就有。

下图是干煸栲栳栳,严格来说应该叫炒干煸栲栳栳,十几年前我没有见过,应该是后人创新。

再有,就是擀面和切板板。两种面食形状类似,做法却不同,顾名思意,擀面侧重于擀,而切板板侧重于切。同样一块面,切板板只需要稍微擀一下,然后就靠一把刀把面,把面切的薄薄的;擀面则需要使劲把面擀薄,刀法粗糙些也无妨。

上图是手擀面,下图是切板板,不仔细分辨不出来

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地方,吃过很多面,陕西有哨子面,油泼面,河南有烩面,安徽有板面,北京有炸酱面(印象里平遥也有),湖北有热干面,四川有担担面,两种简单的粮食---麦子和稻子,可以作出无数种面,然而,无论他们有多美味,我心头最中意的,永远还是平遥的那一碗碗面,他们养育着这片土地上的人,那每一根根面,都滋润着我们的血液。

因为脚步太快,走的地方太多,古城和街道的记忆时常会和其他地方混淆,只有那一碗碗平遥面,那熟悉的家乡味道,始终深刻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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