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平遥的屏障文:薛鲁光
这是砖砌石垒的屏障,这是屹立平遥的雄关,手抚在风中猎猎作响三角齿旗,心里回响起昔日的战鼙咚咚。不朽的平遥城墙,苍山如海,雄关如隘,城上羌笛,紫金胡笳,回响在王昌龄苍凉豪迈的诗行里。我去平遥旅游,面临城墙,不就是青灰色的砖垛吗?哪有日升昌票号的魁伟,清虚观的霞翳,就是逛文庙,也还有“揽西周粉黛,洗北魏铅华”的悠闲?
我们来到平遥城墙脚下。导游姓张,言谈举止不乏有阅尽世事沧桑的底蕴,他对平遥城墙的熟知程度,简直可以用“了如指掌”来形容。一路上,他侃侃而谈:“说到平遥城墙,时间便要拨回到两千年多前的秦朝。秦朝初年,为防御外族南扰,始建城墙,洪武年间在旧墙垣基础上重筑扩修,并全面包砖更新城楼,增设敌台。康熙皇帝西巡路经平遥,而筑了四面大城楼,使城池更加壮观。
当笔者把这些线段做意念上的连缀时,发现平遥的城墙,不曾北京城墙那样飘荡过帝王之气,不曾承德城墙上演中日承德会战的壮丽之气,也不曾荆州古城墙那样燃起三国狼烟之气,而具有自成一体、气吞山河之气势,是平遥历史的回音壁。城墙夯实得再坚固,纵使能抵御刀剑戟的攻击,也难挡岁月的侵蚀。
光阴荏苒,昔日辉煌的古城墙,日渐蜷缩在靓丽的楼厦背影里,城市伸展着臂膀,古城墙面临被吞噬和消亡的危险。而后,平遥启动了历史文化名城建设,古城墙获得新生。恢复了城垛,保存了古城墙原有的古朴与沧桑,连通墙砖上旧有的累累弹痕、斑斑伤口,唯有从断壁残垣间探出的娇艳迎春花,偶露些许青春。如今公众不仅可以登上城墙参观遗迹,更可沿着城墙自由漫步。观古城新貌,赏烟雨山西。
平遥有中国目前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县城格局。平遥古城的交通脉络由纵横交错的四大街、八小街、七十二条蚰蜒巷构成。整座城市非常周正,街道横竖交织,街巷排列有致。市楼位于城市中央,明清街位于南北中轴线上。古城建筑分为两部分:城隍庙居左,县衙居右,文庙居左,关帝庙居右。道教清虚观居左,佛教寺院居右。平遥也被称作“龟城”,南门是头,北门是尾,东西四座城门为四条腿,城内四大街、八小街、七十二条蚰蜒巷仿佛龟背上的花纹,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八卦阵。
许是寻宗,牵动我衣襟的是在平遥城墙上上演的保卫平遥的故事情形,它弘扬了众志成城的民族精神,爱好和平、反抗侵略的主旋律。同时游客们看到以古城墙为背景、护城河为依托的“点将台”,建造了能够传递历史信息的以瓮城、城墙为主题的平遥古城古建筑,很具有观赏性。
平遥历来为名门望族聚居之地,王维、柳宗元就是山西的名门望族。当文人墨客咏叹着王昌龄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诗句,楼街坊间传诵着平遥长城的美妙传说。如建于城墙四角上的角楼,分别冠之于“霞叠西楼”、“栖月北楼”、“瑞霭南楼”,“凝秀东楼”。今天的镝箭重檐、青砖鳞瓦、凌波秀山,构成一幅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电视连续剧《亮剑》里李云龙炮轰他媳妇的那场戏就是以平遥古城墙为背景拍摄的。
今天的城墙已然成为平遥这座古城的灵魂,成为悠久历史文化的特色名片之一,处处彰显着古城的风韵。徜徉城墙,那坚实的根基、厚重的城门、雄伟的城楼凝重庄严,绵延的形体与岁月染上的青灰色调古朴大气,别具风骨。作为山西现代化示范区文化遗产试点核心工作,平遥将按照世界文化遗产标准,分阶段开展平遥明城墙本体维修及内外两侧环境整治工作,突出城墙和历史环境的真实性、完整性以及城墙价值的丰富性。
“沧海变桑野,平遥礼贤邦。均田无赋,闯王竿起唤农郎。波撼黄河云梦,天柱气蒸绝唱,杉木泡桐苍。抗疫平遥捷,大爱抒华章。
九宫幽,桂花灿,鹤鹏张。稻黄茄紫,橘压枝叶果蔬香。篁竹参差翠蔓,清冽泉妍鱼倏,生态藕莲塘。赤壁硝烟远,古邑换新装。”